文中英雄梦

是凌夜羽的小号啦养娃用的

【海盗pa】鬼故事


【海盗pa】鬼故事

#局长他们讲鬼故事来的脑洞
#然后脑洞就变成了段子
#_(:з」∠)_
#私下里觉得这故事一点都不吓人

“说起来,咱们谁都没有见到船长啊。”冷对旁边的泱小声说。

泱环顾四周,借着月光打量一张张或空洞或无神的面孔。“不过也难得,这次有很多人都是……你懂我的意思。”

常年漂泊的船员都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新聚集在一起的人,出航前的夜晚,要集体在甲板上过夜,据说是要以虔诚的行为向海神波塞冬祈求佑护。

“我不觉得,还能有谁做的比 他 更好。”偏中性的声音直插过来,泱听出了那是祁。他们都知道那是谁,也很默契地闭口不提。

带女人上船会有厄运,不知素未谋面的船长是怎么想的。其他水手们自动从祁身边退开,仿佛距离可以消除厄运似的。

“那次 之后,你们都还过的怎么样?”苦灯也凑过来插话,“还以为再见不到了呢,怕不是有孽缘吧?”

油灯的火光洒了过来,他们自觉闭上嘴,看向来者。

是早些时候招募他们的人,他叫毓,穿着打扮完全不像该出现在船上的人。“大家在这里干坐着也是无聊,来听我讲故事吧。”

有少许起哄的声音,但他充耳不闻,“这可是一个,一般的水手没胆子听的可怕传说。”

风突然吧嘈乱声全都吃了。

“那好,”他点燃了另外几提风灯,全都放到甲班中央,其余人稀稀拉拉地围成一圈“开始了。”

“有一个人,他率领着他的船员,接受了女王的嘱托,带着远征者号扬帆起航,旗舰指向最遥远的地方。”

“他们跨过无尽远洋,穿过黑色飓风,对抗接天爆潮,走到了地图之外,到了那无始无终的地方。”

“那是世界的起点,也是终点。没有时间的概念,空间是扭曲的,下即是上,前即为后,往左走,最后会回到你的右边。天空是黑色的,点缀着白色亮点。他们吓坏了,调头却发现,不管往哪个方向航行,都是一样的景物。”

“他们被自己的船困在了这个不存在的地方,在淡水即将耗尽、人们都要放弃之际,一座孤岛出现在眼前。”

“没人看清它是怎么出现的,凭空而立,就像晨雾的幻象。”

“没人感觉到突然在空气中散开的诡异气氛,他们争着上岸,迫切的想脚踏到坚实的土地。”

“在所有人去寻找水源和补给的时候,船长带人登上制高点,展开一面米字旗,大声宣布这里是大不列颠的国土。”

“就在那个瞬间。”

毓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拨了拨风灯。

“那个瞬间,船长远远地俯视自己的船,看到船员都乱作一团。”

“诱因,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止是血肉模糊这么简单。”

没人注意到月亮什么时候已经被黑云遮起。

“皮肤烂成了一绺一绺的,身体的形状就好像被由内而外地翻开,透过肋骨的间隙能看到本该存在于外面的毛发。面部也早已无法辨认。”

“最后船长点了数,名册上200个名字,在场的也是200人,似乎没不对。”

“这是当地土著的尸骨,再怎么说,咱们停到这里半天内,尸体不可能腐烂成这个样子。船长这样安慰大家,刻意不提他们几乎无法看清的腰带扣铭牌上,刻着的是远征者号的标记。”

“大副暗中调查的结果,没有谁遗失自己的铭牌。”

“不安稳的一夜过去,第二天,诡异的事接连发生。先是几乎所有人都指认从来没见过一个可怜的清洁工,不管他极力的辩解和船长的阻拦,惊恐的群众直接把他撕成了碎片。然后,有人突然记不起别人的名字,尽管他尽力隐瞒,最后还是被怀疑而被扔到海里,尸体被冲到岸边无人靠近。”

“船长不知为什么,又点了一遍名。”

“不多不少,200人。”

“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当天下午,沙滩上又出现了另外三具和第一次一样的那种尸体。”

“船长强忍着从骨头里炸裂的恐惧,亲手鉴别他们的铭牌,是远征者号的不错。他又看了看被扔到海里的人的铭牌,完好无损。”

“第三天,又有三个可怜的海员成为恐惧的牺牲品。”

“点名,200人。”

“没人觉得有其他人是突然多出来的。”

“那天下午,沙滩上又多出五具那种尸体。”

“这次恐惧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不顾当时完全没有准备充分,他们启航了。”

“水和食物很快被消耗完,他们并没有离开那里。孤岛始终在视野内,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去。”

“残杀。”

“互相残杀。”

“本着各种目的的,互相残杀。”

“当人数锐减到近五十人的时候,孤岛消失了。”

“随后,世界的大门缓缓敞开。”

“等他们拖着残破的远征者号回到大英帝国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海上霸主的铁火钢炮。”

“‘远征者号的叛徒,你们辜负了女王的期望。在此,将对你们的罪行执行正义的审判。’”

“浸透了鲜血的船板被火焰吞噬。”

“船长想要辩解,可是发不出声。绝望与愤怒之中,他登上指挥台,用生命写下最刻毒的诅咒。”

“军舰上的士兵之见到他和船在火海中扭曲,沉入海底。”

“在所有人都觉得事情结束的时候,渔人之间有了新的传说。”

“那位死在烈火中的船长,”

“他会在没有月亮的夜晚,”

“提着风灯,出现在有罪的人身后,”

“伸手掐住那人的喉咙,”

“附在他的耳边,”

“悄声说——”

泱突然觉得喉咙一紧,有只手掐在了上面。

耳畔,和说书先生毓完全不同的,低沉而冰冷音色∶

“——地狱不收我。”

本来以为是自己幻觉的泱看到周围人都以一种看到了但不敢说的目瞪口呆表情看着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战栗着慢慢侧过头,直接映进眼帘的,便是在风灯惨黄色光的映照下,狰狞无比的疤痕。

“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呀吓死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天啊啊啊啊呐啊啊啊”

“什么东西呀呀呀呀啊啊”

惨叫划破天际,附近亮起几点灯火。

泱以及他周围的人速速退散,当地只剩下一个嘴角挂笑的影子,风灯的光自下而上照着,提灯的手臂上也满是成片的裂痕。

他上前一步,提高风灯,照亮了爬满半张脸的疤,惨黄和暗红复杂交错。

摘下兜帽露出笑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除了毓和几个不知情的新人之外,其他人集体静默了两秒,然后发出了比刚才剧烈的鬼叫。

祁是第一个缓过来的,直接跳起来便冲了过去。

毓预见了什么似的,扶额。

扫堂腿。

起跳躲开。

祁瞬间站起,在那人还停留在空中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攥住领口,吧唧一声直接摁到地上。

冷感觉到船板传来的震动。“不会是……他……吧……?”

“……你看清了吗?”苦灯悄悄戳戳泱。后者一脸呆滞地摇头。

祁姐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当然,是单方面殴打。

“你没死是吧?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小白脸是你拐回来的对不?没死,不回来先去拐人,你对得起谁啊?!”

“吓唬人有意思么?装神弄鬼有意思么?你这破毛病再不改我迟早让你吞回去!”

“……姐……姐我错了……”

“知道错,还知道错,嗯?”

“啊——姐别打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面子这东西你有过吗?要了有什么用?!”

看来没跑了。

泱,冷还有苦灯互相看了一眼。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祁姐总是不会认错的。

“打不死你啊朔!!!!!”

原先在黑花生号上干过事的船员都围了过去,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你,是和他串通好的,对不对?”被挤出人堆的祁瞪着站在一边的毓,凶狠的声音像是要下手揍。

毓摇摇头,微笑。

“绳子呢?拿条绳!”

“这儿有空箱子!”

“捆起来!塞进去!”

“等一下别急我还没打呢!”

“扔下去扔下去!来搭把手!”

毓轻皱着眉看这一片混乱,“你们总是动静这么大么?”

祁耸肩“哈,这还算好的。”

“话说,他是你弟弟吧,不拦着点?”

“那个蠢货,死了拉倒。”祁的声音低了几度,别过脸,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甲板上嘈乱的人群。

箱子被丢到水里,溅起一人高的巨大浪花。祁像别的船员那样也扒到船舷去看,然而看到的只有无休止起伏的涟漪。

……沉下去了?不是吧……?

涟漪渐渐平静,水面还是没有波澜,连一个小小的气泡都没有。

大伙开始慌了,身为大副的泱稳住局面,指挥人下水打捞。

平静再次被打碎。

所有人都焦急地趴在船舷看情况,毓提着灯缓缓在他们身后踱步,刻意发出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故事还没完。”

“那是因为怨念和诅咒凝聚成的实体,只有在船上才有力量。”

“或者说,溶解于水。”

泱呆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朔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怨灵呢,刚才明明还打到他了。应该只是沉下去了而已。

刚想喊他们快一点,有人在拍他的肩。

泱以为是那个神烦的说书先生,就甩开了,然后干脆直接被扳着肩膀强行转过身,正对上在风灯的光影效果下,半面的伤痕半面的阴影,漆黑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高光。

“再找我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一口气都没喊完,朔伸手直接把他推了下去,寂静中只能听到扑腾呛水的声音。

甩甩头发的水,接过毓递来的毛巾搭在脑后,朔朝大家行礼,湿水的衣服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左半身的疤隐约可见。

“欢迎登上我的黑花生二世。我是船长朔。”

“没错,我回来了。”

THE END

后记

船长朔∶“我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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